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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所反映出的犹太人的生存状态――用智慧和冷漠武装自己,满腔愤懑地生活在宗教社会的边缘。本站今天为大家精心准备了威尼斯商人的反犹太,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威尼斯商人的反犹太

  有关西方社会对犹太民族的仇视与排斥,可以说延续了整个西方文明史。这憎恶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圣经传说中犹大的背叛。似乎自那以后,犹太人在西方社会尤其是在虔诚的欧洲大陆看来,就是虚伪、丑恶与背叛的象征了。如果说早期的犹太仇恨情绪还是单纯的宗教问题。那么到后来乃至二战时期,犹太种族仇视问题就已发展到更为复杂的宗教、民族、乃至人性问题了。人们不能容忍自己的财产被“外国人”所占有,这是民族的分歧;而人们更不能容忍的是这“异邦人”恰恰又精明能干得紧,可以毫不费力地获取利润。有句老话讲得好:“你若是活得比人差,人们看不起你;而你若是活得比人好,人们又嫉恨你。”――对“同胞”尚且如此,惶论突来的“异邦人”呢?――这便又涉及到人性本质的问题了。

  犹太民族这个漂泊而智慧民族的一切灾难、一切悲剧皆在于此,在于宗教、在于社会、在于人性,唯独不在其本身――如果一个人的罪过与丑恶可推及于一个民族的罪过、一个民族的丑恶,那么人世间还有哪个民族敢说自己不是有罪过的、不是丑恶的呢?更何况这传说,这悠久的、散佚多年的《圣经》传说本就难断真假。

  无处安居的犹太人流落于欧洲大陆的各个角落,难以自处。因为宗教的迫害、教徒的仇视和排斥让犹太民族在被教会牢牢掌控的中世纪欧洲无法安身、如履薄冰。他们只能利用自己唯一的武器――智慧,来向社会反击,同时也为自己勉力寻一块生存的狭地。

  这便是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所反映出的犹太人的生存状态――用智慧和冷漠武装自己,满腔愤懑地生活在宗教社会的边缘。

  在《威尼斯商人》第一幕第三场犹太商人夏洛克初次登场时便爆发出了整个犹太民族长期以来郁积于心的满腔愤懑和痛苦。他强烈地痛诉安东尼奥:“您骂我异教徒,杀人的狗,把唾沫吐在我的犹太长袍上,只因为我用我自己的钱博取几个利息。”而且他敏锐且不无伤痛地指出:“忍受迫害本来是我们民族的特色。”接着他便提出了那个著名的赔款要求――到期若不还钱,就拿安东尼奥的一磅肉来抵债。这就把一个饱受压抑、尝尽辛酸故而心怀仇恨且精明尖利的犹太商人形象刻画得宛然在目了。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尖锐、他的仇恨乃至他的无情皆是人性本能的反映物。

  而全剧最精彩的乐章即是在第三幕的第一场夏洛克那一段长长的独白。当别人劝他不要苛求那无用的一磅肉时,他压抑已久的情感匣门打开了。他坦言这样做只是为了“出这一口气”。他说,安东尼奥百般羞辱侮蔑,讥笑挖苦,打击破坏,――“只因为我是一个犹太人”。他激烈地发出反抗的呐喊:“难道犹太人就没有眼睛吗?难道犹太人没有五官四肢,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没有血气吗?”

  这堪称莎士比亚所有文本中最为精彩动人的一段!借着夏洛克的口,莎士比亚替所有生活在压迫之下的犹太人振臂一呼,可谓振聋发聩。这已突破了前文中作者所流露出的单纯同情,而已经上升到为之呐喊、赞之反抗的境界了。

  这真可算作是莎翁人道主义精神的集中体现,而尤为可贵的是,这些话中明显表现出一种“要求平等”的精神。文中反复咏叹,皆旨在说明犹太人与基督徒同是一样的人。他们同样有血、有肉、有生、有气,遭到打击也会受伤,受到迫害也会反抗――正如基督徒一样。但为何社会――这个他们所生活的社会不能够一视同仁地像对待基督徒一样对待犹太人呢?

  然而,犹太民族作为少数的“异邦人”,他们的力量是弱小的,他们的声音是微渺的,哪怕字字是血、声声含泪,也推不倒他们被社会所压负的悲剧命运。被基督教思想牢牢控制的中世纪欧洲,绝对不会承认犹太人所追求的“平等”。他们的仇视和厌恶深入骨髓。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把犹太人看作丑恶的化身,把欺凌犹太人视为上帝的意旨,视为理所应当。这样深入骨髓的宗教偏见让他们根本看不到犹太民族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在剧中,不仅安东尼奥对夏洛克的种种卑劣行为以及众基督徒对夏洛克的肆意侮辱可以说明这一点,甚至夏洛克的亲生女儿杰西卡竟也以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犹太血统为辱,“羞于作自己父亲的女儿”。她甚至认为罗兰佐娶了她、让她皈依基督教是“解救”了她,让她变成一个“高尚”的人了。我们不得不说杰西卡是这个充满了仇视与偏见社会的牺牲品。当饱尝辛酸、亲眼目睹犹太人的不堪处境后,这个年轻娇弱的女孩子自然忍受不了一生都被排斥和仇视的悲惨命运,为了得到社会的尊重,她只能抛弃自己的民族,自己的信仰。杰西卡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是时代的悲剧,更是人类的悲剧!

  我们再来看第二幕第六场中,有一句颇为意味深长的话。葛来西安诺赞美杰西卡说:“凭我的头巾发誓,她真是个基督徒,不是个犹太人。”――多么可笑而讽刺的话啊。耶稣说“众生平等”,那么犹太人与基督徒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好的、值得赞美的人只能是基督徒而绝不能是犹太人呢?这些虔诚基督徒的“仁爱平等”精神又到哪里去了呢?

  全剧最令人愤慨的是著名的法庭对峙一场。当基督徒们七嘴八舌、个个冠冕堂皇、义正词严地批判夏洛克冷酷无情甚至没有人性的时候。他们又有没有想到这是谁之过呢?是谁造成夏洛克此时冷酷无情的行为呢?是谁作出的榜样呢?

  然而,这就是现实,冷酷的社会现实。所以,夏洛克败诉;所以,夏洛克被无情地嘲弄,被冷酷地夺去财产。莎翁深知,他一人的呼声终会湮没。所以他只有安排了基督徒的胜利;他只能同情犹太人的艰难处境而无法预言他们的胜利,他只能批判他们的尖刻狡黠而看不清他们身上的优美品质。宗教社会需要他的妥协,他必须向宗教社会妥协。

  因此,在我看来,在看待犹太民族的问题上,更值得人们欣赏和尊重的应是同为英国作家的司各特。这位浪漫主义的先锋者在人文主义的情怀上却更显出其动人的一面。他的代表作《艾凡赫》,为我们塑造了一位美好动人的犹太姑娘――蕊贝卡。和意大利一样,在英国,犹太人也是被仇视和鄙夷的对象。犹太姑娘蕊贝卡的父亲也只能依靠放利生意致富。而这位可爱的犹太姑娘却从未因自己的种族和信仰而感到羞耻或苦闷,尽管她的美貌让许多诺曼及萨克逊贵族垂涎,她却从未想过要依靠一个信仰基督徒的贵族丈夫来“解救”自己。这位可敬的犹太姑娘在那个充满蔑视和偏见的社会中的人生态度只能用“不卑不亢”来形容。她活得有信仰、有尊严,从未向不平等的目光屈服。当无耻的诺曼贵族波阿・基尔勃劫持了她并逼迫她就范时,她沉着冷静,据理力争。当看到自己的努力没有希望时,她毅然决然,宁死也不受人欺辱。而当蕊贝卡被恼羞成怒的诺曼贵族诬告为女巫审判时,审判台前的一幕,更让所有人都为这位犹太姑娘端庄从容的丰姿所折服。

  如果说她对待一些无耻荒淫的诺曼贵族时不卑不亢,表现出她强烈民族自尊心的话。那么她在对待正直而命运多舛的主人公艾凡赫时,则表现出其极为美好的仁慈和善良。在艾凡赫受伤时,她毅然出手相救。即使在自己也身处困境时,她仍精心照料重伤的艾凡赫,直至他安全脱险。蕊贝卡对于艾凡赫,除了有对其高尚英勇的骑士精神的尊重敬仰之外,无疑也是倾慕的。然而,当她得知艾凡赫所深爱的是他的儿时同伴――萨克逊贵族姑娘罗文娜时,她默默地离开了英国,像她民族中的许多妇女一样,去从事治疗伤病、救济穷苦的慈善工作。

  蕊贝卡作为一个犹太姑娘,集智慧尊严和善良勇气于一身。而当时那些被认为是高贵的诺曼贵族们却荒淫奢侈、阴险恶毒,相比这个犹太人――这个被他们所鄙夷所轻视的犹太人,他们又怎能望其项背呢?我相信这个犹太姑娘的形象倾注了司各特对犹太民族最深切的同情与最真挚的赞美。她的平等意识和人文精神让她比该书中任何一个形象哪怕是艾凡赫本身都要光彩夺目。

  在西方社会对待犹太民族的平等意识上,如果说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率先划亮了一簇火苗,那么司各特的《艾凡赫》则点燃了一支火炬。留给我们的:是如何将这光明的火炬代代相接,心手相传。

  参考文献:

  [1] [英]莎士比亚,朱生豪译:《莎士比亚经典・威尼斯商人》,甘肃文化出版社,2004年1月。

  [2] [英]司各特,周蜜蜜节写:《艾凡赫》,广东人民出版社,1982年10月。

  [3] 李江:《〈威尼斯商人〉与中世纪西欧的犹太人问题》,《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1期。

  [4] 王新春:《试析〈威尼斯商人〉中的悲剧人物夏洛克》,《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04年第2期。

  威尼斯商人的反犹太

  戏剧,一直以来,和我们的现实生活都有一定的距离。就国内来说,从先秦、汉,直到元代、清代,戏剧可以说是一种比较大众化的娱乐形式。可是,就当代来说,由于各种时尚、前沿、高科技的影视节目的渐次登场,戏剧也就渐渐退出历史舞台,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而只有小众人群因着个人爱好,在一定的圈子里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尽管如此,戏剧仍作为一种不可多得的文化元素在国人心中占有无法取代的地位。特别是古时遗留下来的经典剧本,比如《西厢记》、《牡丹亭》等,还有一些在民间流传广泛的剧种,虽然它独到的唱腔与演技,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松驾驭,但其中的大多片段和情节,却为多数人所熟悉。如今,它们已然成为一种戏剧文化标本,被一代又一代后人代代珍藏、流传下去。

  说了这么多,其实今日我想要和大家聊的是一部欧洲戏剧,莎士比亚的四大喜剧之一,《威尼斯商人》。在遥远的古代,东西方的主要娱乐方式大同小异,就戏剧而言,西方出现的要较早些。《威尼斯商人》是莎翁笔下有名的戏剧,乃是一部具有讽刺性的喜剧,剧本中的语言多诙谐幽默的成分,但简单明了的哲理却蕴含其中,读来别有一番韵味。

  隔匣抽签将定姻缘,三千契约欲显善恶

  剧本一般都不会过长,在这里两条主要线索在简短的剧情中一同往下发展,交相辉映,难分主次。

  貌美贤淑、德行卓越的富家嗣女鲍西亚,文武全才的威尼斯小伙巴萨尼奥,他们之间的爱情因着抽签而定的父辈遗愿,过程惊心动魄,结果却皆大欢喜。其中的隔匣猜美人与我们古时候楼台抛绣球、擂台比武招亲十分相似,现实中有浪漫,也充满命由天定、缘分天成的不确定因素。

  无疑,鲍西亚的姻缘和比武招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前者而言,金、银、铅三种材料制成的小匣子外加三句警示语,分别代表着三种不同的选择方式与人文修养。而后者,虽说习武之人难免有鲁莽之辈,但在那崇尚英雄的时代,一个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拿下擂主之位的武士总能赢得女子的芳心。倒是抛绣球的方式比较亲民化,而女子的幸运指数却不好说。

  我们再来看一下这里的男女主角。鲍西亚,对这位佳人的了解,最初我们是通过她和仆人的对话,与此同时,我们也知晓了那来自四方海外达官显贵的空有其表。而男女主人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则全赖于男方的选择。巴萨尼奥的选择恰巧向我们表露出他的德行和品性。从某种意义上,另外两位抽签者的存在只是一种陪衬,它们将这等王孙公子的傲慢、拜金的本性发挥到极致。

  另一条与之并行的线索,实则是因这一条而起。巴萨尼奥虽说位居绅士之列,却并没有财力支撑,前往贝尔蒙特碰运气的资本却是借来的。安东尼奥既是他的朋友,又是他热心的债主。由于安东尼奥的钱财暂时都压在海上,他便为了朋友的幸福以自己的信用向高利贷商人,也就是基督徒眼中万恶的犹太人夏洛克借款三千金币。

  于是,在一纸契约牵引下,一出悲喜交错的闹剧徐徐上演。

  民族复仇主义笼罩下的悲剧、喜剧、闹剧间的滑稽转变

  在这里,一纸契约是关键,也是线索。正如安东尼奥当时给夏洛克签下契约时我们所担心的那样,安东尼奥两个月后就要归来的船只在海上发生了事故。于是,夏洛克便借机开始了他的民族主义复仇计划。

  这个过程是悲剧,是喜剧,亦是闹剧。

  对于安东尼奥而言,他的船只在海上遇难,不但自身面临破产,还为朋友的缘故陷入危险境地。可谓雪上加霜,十足的悲剧正在上演。但,过不多久,由鲍西亚假扮的法学博士介入到案子的审理中来,对于安东尼奥不利的局势,因着鲍西亚的机智果断顺利扭转。最后安东尼奥非但不用赔上性命,还从夏洛克那里得到一部分赔偿金,可谓有惊无险,喜从悲来。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出大快人心的由悲化喜。

  而对于贪婪的投机商人夏洛克而言,就是另一番境遇了。首先,是他女儿与爱人的私奔,拿走了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的银钱和珠宝,使得夏洛克急得焦头烂额。继而,当他得知安东尼奥的船只在海上的意外,首当其冲,他想到的是自己的三千金币又打了水漂,无处可讨,更是气急败坏。

  不过,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明白过来自己所处的优势地位了。是的,为了报复安东尼奥一直以来对他的侮辱、打压,以及在他生财之路上的阻碍,他不顾任何人的看法和反对,宁可丧失钱财,也要安东尼奥按照契约上的条款承担责任。也就是说,他一定要让安东尼奥为曾经的作为付出代价。

  当然,我们都知道,由于鲍西亚的参与,夏洛克败诉,非但没有得偿如愿,反倒赔上一半的家业。在法律明确的条款面前,他无话可说,任人支配。这前前后后他所经历的,从女儿出走银钱丧失,到势在必得的报复行动,直至最后乾坤扭转,预料之外转胜为败、狼狈离席。这个过程,很明显不能用喜剧转悲剧来给其做恰当的定论,反而是一出实实在在的闹剧了。

  不过,在我读的过程中,还是会为夏洛克鸣不平。从他的商人身份上来说,他的确唯利是图、吝啬狡诈,别的不说,单从他对待自己女儿出走这件事情上,莎翁笔下夏洛克这个守财奴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了。但,从古至今,商人不都和一个“奸”字如影随形吗?无奸不商,这个成语可谓从古沿用至今吧。只是夏洛克这个戏剧人物将它演绎得格外露骨罢了。

  再者,剧本当中明显表露出来的,基督世界里强烈的反犹太情绪,想必不是那么容易为当下的我们所接受。自古以来,因宗教信仰引发的战争就不曾间断,欧洲社会几个大的信仰之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相互为敌、彼此排斥。在基督世界里,异教徒有时摆明着是一种挑衅。他们对犹太人的反感情绪更是由来已久,尤其是对犹太人的驱逐与杀害的那段历史,令人惨不忍睹。这种情况下,夏洛克的卑劣形象在我们眼中便稍有减弱,反倒是安东尼奥对其的刻薄、不宽容略引人不快。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剧作对当时社会是非观念、文化背景的表露和反照,夏洛克这一形象虽然多多少少值得当今的我们同情,在剧作当中却是一个注定了的、不可置疑的反面形象。因此,我们倘若想对他进行翻案,还需谨慎为之啊!

  莎翁戏剧中的语言风格,讽刺与活泼水乳交融、相映成趣

  读莎翁的悲喜剧集,相当一部分的愉快体验来自剧中的语言。由于戏剧独特的表现形式和道具的简单粗糙,所以戏剧中的很多东西都是通过演员的语言、演技来展现。

  在《威尼斯商人》里,人物语言多诙谐活泼,口语化的词句与感叹给人一种亲切之感,他们之间的对话,有时就像几人在那闲话家常般平常而随便。然而,它虽十分地接近生活,却又凌驾于生活之上,看上去他们是在为逗乐而逗乐,简单直白的道理却显而易见。在那些搞笑又滑稽的成分里,有直接的讽刺,更有不必费脑便可觉知的浅显哲理。尤其是文字当中频繁出现的巧妙比喻,其中活泼与讽刺水乳交融、相映成趣。

  再者,值得一提的是,当我们阅读欧洲著作都能看到诸多对神话传说、《圣经》中人物和事迹的引用,或拿来作比喻,或拿来做比较,无比给人一种异样的体验。当剧中人物将这些伟大的形象请出,便给当下所要表达的东西增添了极大的说服性,且溢满了浪漫主义风格,同时,那段情景也就充满风趣、画面感十足了。

  威尼斯商人的反犹太

  一、引言

  “莎士比亚在几乎所有戏剧中都精心设置了政治背景”[1]。通读《威尼斯商人》,读者很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名叫“夏洛克”的反面角色身上。在该剧的前半部分,夏洛克是贪婪狡诈的守财奴。当安东尼奥向他借款时,他佯装慷慨不取利息,却与安东尼奥订下一磅肉的契约。在该剧的结尾,夏洛克却沦落为一个众叛亲离的可怜虫,仆人投奔了仇家,女儿与人私奔,自己也被迫改变宗教信仰。情节的生动性和丰富性,与批判唯利是图、弘扬仁爱正义的主题使《威尼斯商人》被誉为英国文学史上伟大的讽刺性喜剧。然而,《威》剧的伟大,恰恰在于在“惩恶扬善”和“皆大欢喜”的喜剧气氛中,暗含了某种深刻的种族主义悲剧性质。剧中,夏洛克的一切悲惨遭遇都可以归咎为他的犹太人身份。毫不夸张地说,犹太民族自产生之日起就始终被身份认同问题所困扰。有学者曾这样描述:“对于活着的人,犹太人是死去的人;对于当地人,他们是异己和流浪者;对于有资产者,他们是乞丐;对于穷人,他们是剥削者和百万富翁;对于爱国者,他们是没有祖国的人;对于社会上各阶层的人,他们是令人憎恶的竞争对手。”[2]这种厌恶、憎恨、排斥、仇视犹太人的思想和行为被后世的学者称之为反犹主义(Anti-Semitism),一种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持续时间最长、波及范围最广、破坏手段最残暴的以某个特定民族为攻击对象的社会现象。

  虽然“反犹主义”一词于19世纪才被正式提出,但欧洲社会的反犹排犹思想却由来已久。公元4世纪至公元11世纪,基督教为了进一步扩张势力范围,巩固其在欧洲的统治地位,不断地以各种方式侮蔑犹太教徒。《圣经·约翰福音》有记载:“犹太人逼迫耶稣,因为他在安息日作了这事……所以犹太人越发想要杀他……”几百年之后,莎士比亚所生活的中世纪是反犹主义思潮和迫害行动在欧洲大陆不断升级和蔓延的年代[3]。以英国为例,1209年,爱德华一世下令对英国的犹太人进行大驱逐,返回者将被处以死刑。对犹太人的驱逐行动愈演愈烈,有记载直到1609年犹太人仍然受到严格的驱逐[4]。在《威尼斯商人》创作之前的2-3年间,英国发生了著名的洛佩兹案,洛佩兹案也被后世学者认为是直接促使“夏洛克”一角诞生的政治背景。当时,伊丽莎白女王的御医、葡萄牙裔犹太人罗德里格·洛佩兹被指控里通外国,伺机谋杀女王。最终,在围观群众的挖苦讽刺下,洛佩兹被处以极刑。为了配合国内的反犹情绪,海军大臣剧团又重新上演了克里斯托弗·马洛创作的《马耳他的犹太人》。据说,该剧共上映了15场,场场座无虚席。值得一提的是,在英国文学史上,除了《威尼斯商人》和《马耳他的犹太人》,读者熟知的《坎特伯雷故事集》、《雾都孤儿》、《艾梵赫》等也都有贬低犹太人的描写出现。

  二、客民身份引发的冲突:

  从历史的发展规律来看,很多时候“先到”并不能保证“先得”,这一点放在犹太人身上尤为准确。“在犹太人长期生活的欧洲,几乎没有一个国家没有下达过驱逐令。”[5]由于居住地的分散性和政治地位的缺乏,这些“上帝的选民”转眼间便沦为“永恒的外邦人”,不断被奴役、被驱逐。20世纪,爱因斯坦在总结政治上反犹主义的动机时谈到,在个人或民族的生活中,经常会发生把对某个人或某些人的遭遇和仇恨转移到另一个或另一群无力自卫的人身上[6]。犹太人的客民身份使他们无法抵御猛烈的攻击,只好被迫接受被驱逐的命运,而一次次被驱逐的经历又反过来加深了犹太人的客民性。除去欧洲大陆之外,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民同样频繁地驱逐过犹太人。仅以《威尼斯商人》中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为例,在15世纪的一百年之内,世界各地共发生了15次可考证的、影响较大的驱逐犹太人事件。诚然,这15次有案可稽的驱逐事件对于浩浩荡荡的反犹行动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我们可以想见一定还有一些规模较小但是同样惨烈的驱逐行动湮灭在了历史的滚滚红尘中。

  世界之大,竟没有犹太人的落脚之地。每当被驱逐的时候,犹太人都要被迫停止手上的工作,低价出售自己的资产,草草打点行囊,携家带口流浪到下一个“不被欢迎的”地方。于是,犹太人就好像生活在玻璃罩子里的人,永远被一面无形的挡板隔离在主流社会之外。这种不稳定的寄居生活无法赋予犹太公民的合法权利,当然也无法培养他们的归属感和主人翁精神。在《威尼斯商人》第一幕第三场中,巴萨尼奥以安东尼奥的信用作为担保前去夏洛克处筹集借款,这是夏洛克在全剧的首次出场。“三千块钱,嗯?”“三个月为期,嗯?”“安东尼奥签立借据,嗯?”夏洛克一连三次向巴萨尼奥做出发问,当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总结道:“三千块钱,借三个月,安东尼奥签立借据。”[7]至此,在整个对话过程中,夏洛克与巴萨尼奥二人没有寒暄,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巴萨尼奥摆出一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架势,而夏洛克则以公事公办,冷漠疏远的态度作为回应。不仅如此,夏洛克还拒绝了巴萨尼奥的“又不是真心”的邀约,理由是“我可以跟你们做买卖,讲交易,谈天漫步,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可是我不能陪你们吃东西喝酒做祷告。”[8]夏洛克的回应不仅是出于宗教习俗方面的考量,更重要的是他的客民心理在作祟。在他看来,这本不是一次真心的邀请,不过是人家在拍他的马屁。过往的经验告诉他,无论他在威尼斯城生活多久,无论他的钱财有多少利用价值,他都是一个被欺辱、被排斥的少数族裔,永远无法真正地融入进主流社会中。

  第四幕第一场的法庭对峙中,作为裁判官的威尼斯公爵本应不偏不倚和公正廉明,然而他从一出场就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夏洛克要仁慈一些,应该豁免安东尼奥的欠款。这样的行为并不能说明公爵本人是一个善良宽容的人,相反这是因为他和安东尼奥同属于一个利益集团,他的这番言论是作为威尼斯市民来帮助他的“同乡”安东尼奥脱离牢狱之灾的。诚然,如果他是一个普通民众,或者是像巴萨尼奥和葛莱西安诺那样的好友,他这种做法本无可厚非。然而,他的特殊身份使得他这样做有徇私枉法的倾向。随着剧情的继续发展,鲍西亚“依法”对夏洛克进行判决,要求他要么选择按照契约割掉安东尼奥的一磅肉而不能留下一滴血,要么将半数财产划归安东尼奥,另半数财产充公。这个行为看似公正,实则是对夏洛克赤裸裸的侵犯。“威尼斯的法律规定:凡是一个异邦人企图用直接或间接手段,谋害任何公民,查明确有实据者,他的财产……”[9]该法律中“异邦人”一词很明显将犹太人排挤出威尼斯主流民众之外,仅仅因为这些犹太人不是威尼斯城的市民,他们的行为就要受到更多的限制,即便只是“企图”危害威尼斯人,都是一种违法的行为。

  上述这种带有明显反犹倾向的成文法规已足够令读者唏嘘不已,然而根植于威尼斯民众内心深处的反犹观念才真正令人心寒。《威尼斯商人》全剧共有19个主要人物,这些人物在对话的过程中都以名字相称,唯独提到夏洛克时,上至威尼斯公爵下至夏洛克的仆人朗斯洛特,无一例外都称呼他为“犹太人”、“魔鬼”。仅仅在第四幕第一场的法庭对峙戏中,类似“要是你能够叫这个犹太人的心变软”、“狠心的犹太人”、“只要那犹太人的刀刺得深一点”这样的语言就出现了20次之多。就连以善良睿智著称的鲍西亚在审问时,也会脱口而出“这儿哪一个是那商人,哪一个是犹太人”或者“那么犹太人应该慈悲一点”这样的话等等。这种群体无意识行为就像定时炸弹一般,一经形成便难以消除,并且长期地、深刻地潜伏在民众的头脑中,稍加煽动,便会卷土重来。比如,1933-1945年间,以希特勒为首的德国纳粹政权以国家机器的形式对犹太民族实施有组织、分阶段的种族灭绝行为,史称“纳粹大屠杀”。这场浩劫直接导致600万欧洲犹太人(其中包括150万儿童)丧生,占世界犹太人总数的1/3左右,从而导致欧洲犹太世界的整体性毁灭。[10]

  三、放债人身份引发的冲突:

  《威尼斯商人》全剧共有两条主线,分别是夏洛克和安东尼奥之间的契约纠纷以及巴萨尼奥面对鲍西亚的选匣求婚,其中夏洛克和安东尼奥之间的矛盾冲突占据了主要的篇幅,并且在第四幕第一场的法庭对峙戏中达到了高潮。通读全文,我们不难发现夏洛克对于安东尼奥的憎恨可以说是由来已久,除了因为安东尼奥是个基督教徒并且经常对他恶语相向外,更是“因为他是个傻子,借钱给人不取利钱,把咱们在威尼斯城里干放债这一行的利息都压低了。”[11]在夏洛克看来,他所从事的放债行业是完全正当的,他甚至援引《圣经·创世记》中雅各替他的舅父拉班牧羊并利用妙计获得有斑点的羊羔的典故,来向安东尼奥辩解说对于致富的方法,只要不是偷窃等不正当手段,会盘算是件好事。相反,安东尼奥则不齿于这样的做法,认为朋友之间的情谊远远高过算计出来的那几块铜板,在自己的朋友身上长心眼只有卑鄙的犹太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第一幕第三场中,当安东尼奥首次向夏洛克借款时,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一般印象里借款者应有的礼貌与恭顺,反而气势汹汹地说“我恨不得再这样骂你、唾你、踢你……哪有朋友之间通融几个钱也要斤斤较量地计算利息的道理?”[12]可以想见,若不是好友巴萨尼奥的恳求,安东尼奥决计不会向夏洛克寻求帮助。

  初读文本,读者很容易倾心于“重义轻利”的安东尼奥。然而仔细分析犹太人当时所处的时代背景,我们会对“重利轻义”的夏洛克多一分理解与同情。在中世纪的欧洲,金钱之于犹太人就如同甘霖之于草木。犹太人的一言一行、出入往来、生老病死等一切社会活动都需要缴纳税金。在过去的两千多年以来,犹太人在世界各地频繁地被驱逐出境。他们被驱逐的理由多种多样,但究其根本,不外乎宗教、政治、经济三大原因,其中经济因素又是具有决定性的。很多时候,统治者为了巧取豪夺,会先颁布法令以种种不相干的理由将国内的犹太人驱逐出境,待其将犹太人的资产尽数搜刮之后再允许他们返回,而返回的条件则是再缴纳一大笔税款,名曰“居住权购置费”。可以这样说,没有了金钱,犹太人就没有了生命。雪上加霜的是,犹太人在缴纳高额税金的同时,还要忍受不断被缩小的可工作范围。公元5世纪末期,欧洲的犹太人便被禁止拥有土地。缺少土地所有权的犹太人无法成为封建领主,再加上宗教习俗的原因,犹太人难以在农业领域大展身手。我们常说农业是根本,失去了对农业领域的掌控,这对犹太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因此,犹太人只能徘徊在城市的角落,以从事小作坊手工业为生。然而随着欧洲城市化的兴起,欧洲本地人为了垄断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不断地排挤犹太手工业者和犹太商人,制定了一系列阻碍其发展的规定。处于劣势地位的犹太人不堪重压,只得从事被基督教徒所鄙视和遗弃的高利贷行业。由此可见,“犹太人并非因放债才遭受人们的憎恨,而是因为遭受憎恨才走上放债之路。”[13]

  当意识到自己无力偿还三千块钱的借款时,安东尼奥跑去求夏洛克高抬贵手,破天荒地头一次叫夏洛克为“好夏洛克”。当得到夏洛克无情的拒绝后,安东尼奥马上翻脸说道:“我也不愿再费无益的唇舌向他哀求了……我也知道他的原因。有好多次,人家落在他手里,还不出钱来,弄得走投无路,跑来向我呼吁,是我帮助他们解除他的压迫,所以他才恨我”。[14]此时,夏洛克与安东尼奥二人之间的怨恨已经升级为高利贷资本与商人资本之间的对抗。马克思曾指出:“中世纪已经留下两种不同形式的资本,他们是在极不相同的社会经济形态中成熟的,……,这就是高利贷资本和商人资本。” [15]一直以来,作为商人资本持有者的安东尼奥鄙视夏洛克所代表的高利贷资本持有者。在他看来,高利贷资本这种“直接取利”的做法无疑是肮脏的。然而,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从历史的发展方向来看,安东尼奥所代表的这些崇尚海外贸易的新型商人同样残酷,甚至更加血腥。他们一方面促进了欧洲商品经济的发展,为后来欧洲的资本主义萌芽提供了原始积累;另一方面,他们建造船只,出海贸易,为后世的殖民扩张和奴隶贸易埋下了伏笔。

  四、犹太教徒身份引发的冲突:

  在剧中,犹太人夏洛克之所以成为被安东尼奥等威尼斯人辱骂的对象,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原因,那就是他本身是一个虔诚的犹太教徒,精通犹太教圣经,时刻遵守犹太教戒律。在第一幕第三场,当受到巴萨尼奥的邀请与基督徒一同吃饭时,夏洛克曾愤愤地说:“……,叫我去闻猪肉的味道,吃你们拿撒勒先知把魔鬼赶进去的脏东西的身体!”[16]犹太律法对犹太人起居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做了详细的规定,特别是在饮食方面,比如猪肉在犹太教就被看作是不洁净的东西,不能吃进身体里。除此之外,犹太律法中的安息日也是犹太教独有的宗教习俗。《圣经·出埃及记》中的摩西十诫中有一则为:“当纪念安息日,守为圣日。六日要劳碌做你一切的工,但第七日是向耶和华你神当守的安息日。”可以看出,除去信仰等形而上的问题,即使是在基本的生活习俗方面,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也是水火不容的。在基督教徒眼中,犹太教徒是不洁净的,他们被认为是撒旦的化身,与魔鬼沆瀣一气。当安东尼奥的朋友们见到杜伯尔的时候,他们说道“又是一个他的族中人来啦;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三个像他们这样的人,除非魔鬼自己也变成了犹太人。”[17]

  这样的想法可以追溯到公元4世纪,罗马皇帝君士坦丁皈依基督教,基督教在欧洲的地位迅速提升,渐渐地开始对可能威胁到它发展的犹太教产生芥蒂。公元11世纪左右,基督教吸纳了欧洲大陆上除去犹太人以外的几乎所有民族,这加剧了基督徒对犹太教徒的憎恨之情,他们将这些散落在欧洲大陆上的“异教徒”看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公元1095年,教皇乌尔班二世发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运动。在十字军的铁蹄下,犹太人如蝼蚁一般,任人践踏,“敌人杀他们(犹太人)如同屠宰牲畜一般,将他们推到刀剑前面……母亲倒在孩子尸体上,父亲倒在儿子的尸体上。”[18]除此之外,基督教还会利用杜撰、散播谣言的方式污蔑犹太人,比如读者熟知的宿主亵渎罪、血祭诽谤、以及污蔑犹太教徒为黑死病的始作俑者等。

  基督教对犹太教的憎恨之情在《圣经》中也有所表现。《圣经·诗篇》第83篇第4节描写了犹太人的敌人希望整个犹太民族灭亡的愿望:“来吧,我们将他们剪灭,使他们不再成国;使以色列的名,不再被人纪念。”在《出埃及记》第1章第22节里,法老吩咐他的众民要对以色列人赶尽杀绝,“以色列人所生的男孩,你们都要丢在河里;一切的女孩,你们要留存她的性命……”类似这样的表述不胜枚举,后世的基督徒们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这些反犹精神的熏陶,他们将这些言论当作自己迫害犹太人的行动指南和理论依据。同时,《圣经》中的反犹言论为基督教徒们带来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们认为自己受到上帝的教化,道德比之犹太教徒更加高尚。当夏洛克同意借款后,安东尼奥曾说:“这犹太人快要变做基督徒了,他的心肠变得好多啦。”[19]人生而平等,信仰没有优劣,哪有说世上的好人都是基督教徒,而恶人都是犹太教徒的道理?在第四幕第一场的尾声,鲍西亚以条款中的法律漏洞为安东尼奥开脱成功后,威尼斯公爵说道:“让你瞧瞧我们基督徒的精神,你虽然没有向我开口,我自动饶恕了你的死罪。”[20]话语中高人一等的自得之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在他们看来,犹太教徒是罪恶的,死后不能上天堂,只有接受洗礼,皈依基督教,灵魂才能够得救。因此,剧中安东尼奥以胜利者的姿态免除了夏洛克应缴纳的一半罚金,并且让夏洛克皈依基督教,这在中世纪的欧洲被看作是一种仁慈的行为。

  五、结语:

  “人们乐于观看艺术形象,因为通过对作品的观察,他们可以学到东西,并可就每个具体形象进行推论,比如认出作品中的某个人物是某某人。”[21]《威尼斯商人》虽然是一部虚构的文学作品,却清晰而细致地诠释出了根植于中世纪欧洲主流社会中的反犹主义倾向。以往莎评家们在阅读该剧的时候,大都倾向于将夏洛克归类为贪婪残暴且嗜钱如命的高利贷小丑,就连他的悲惨结局也是罪有应得。然而仔细分析文本,我们可以发现在这出“皆大欢喜”的喜剧中,夏洛克实则是一个悲剧性人物。他的这种三位一体的身份使他不可避免地受到以安东尼奥为代表的威尼斯人的唾弃和攻击,甚至连他的女儿杰西卡也不愿伴他左右。

  自二战结束以来,随着法西斯政权的溃败,反犹主义势力被大幅削弱。同时,各国对和平与发展的渴望也逐渐抑制了种族主义抬头的趋势。但由于宗教因素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根植于人民心中的反犹主义思想难以被彻底清除。近期,由于以色列在新的巴以冲突中不断采用暴力镇压的方式,欧洲各国对此极为不满,一股由反以色列导致的反犹势力有所抬头。这次的反犹回潮不仅不利于以色列和欧洲各国的正常交往,同时破坏了国际社会的政治稳定和一体化进程。重读《威尼斯商人》,我们应该有所启发,警惕新法西斯主义抬头,同时以自身行动维护人的平等自由,让你我的身边少一个夏洛克式的悲剧人物。

  参考文献:

  [1]. Bloom, Allan and Harry V. Jaffa.“PoliticalPhilosophy and Poetry: Introduction”, Shakespeare’s Politics{C},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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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卡尔·马克思.资本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650.

  [18] 查姆·伯曼特.犹太人[M],冯玮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1:23.

  [21]亚里士多德.诗学[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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