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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7月21日出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籍贯四川乐至,中国当代作家。本站精心为大家整理了,希望对你有帮助。

  李娟:我就生活在远方

  人是被时间磨损的吗?不是的,人是被各种各样的离别磨损的。李娟写了与母亲在客运站的离别过程,她出色的“共情”能力又一次显了出来。

  母亲是李娟非虚构作品中一个很重要的主人公。与母亲之间的情感,是李娟解不开的疙瘩:一方面她理解母亲,欣赏母亲美好的一面,豪爽的性情、坚强乐观的生活态度等;另一方面,她又有点抵触母亲,因为母亲的强势、任性,与自己其实矛盾重重。她潜意识里有对母亲的愧疚,她和母亲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大部分时间是分开的状态,分开了就会有猜测、舍不得,还有依恋。

  2018年,李娟给母亲买了辆新车,母亲每天开车到城里上老年大学,表演节目、扭秧歌,每天过得很开心。李娟相信,她与母亲都在尽最大的努力,为自己也为对方,更为这段母女关系。

  现在的李娟认为,自己比以前过得好多了,以前写阿勒泰系列的时候,“很压抑”,穷尽了生活中的所有矛盾、纠结和痛苦;现在她开始专注于快乐的事情,比如跟小朋友交流。“千万不要小看小孩子,你可能在生活中要照顾他,但是在交流过程中,他们都是强大的灵魂,难以掌握和把控。我很钦佩他们。”

  李娟出生于新疆,幼时被母亲送回四川跟外婆生活,后来回到新疆,在阿勒泰山区跟着母亲做裁缝、开杂货店,并跟随“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牧民在牧场之间转场生活。现在,她多数时间生活在乌鲁木齐这个城市里。生活环境的变化,并没有让她对阿勒泰产生疏离感。实际上,她所有的文字都是在她离开文字背景地后缓慢写成的。她说,写作就是这么温和的过程。

  每次说到故乡,李娟都很茫然。按她的理解,故乡应该是童年生活的地方,但是她在那个四川小镇并没有生活很久,后来到了新疆的荒漠里。“没有一个地方是长久生活过的,所以我的故乡是哪里,我不知道。”于是她就不停地写那两段时光,“希望有一天我知道故乡是什么,知道我的故乡是哪里”。

  李娟出生于新疆,幼时被母亲送回四川跟外婆生活,后来回到新疆,在阿勒泰山区跟着母亲做裁缝、开杂货店,并跟随“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牧民在牧场之间转场生活。

  如果没有其他意外—这个意外也许是婚姻,也许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李娟说她不会离开新疆。“我是一个很懒的人,待习惯了就好,我不会像别人一样,总是好奇陌生而美丽的远方,我就生活在远方。”

  李娟说,自己从小就想当作家,喜欢读书。“会写字后,觉得阅读是很奇妙的事情,跟人聊天都没有这么奇妙。”

  真成为作家后,“没有规律的创作习惯,没有因为天天写,写空了,也没有因为不写,而写不出来”;更不会有感觉无聊的时光,“童年时代倒是有无聊时光,因为不知道该干什么,后来就没有难以消磨的时光,哪怕待着不动,哪怕心情不好”,因为写作正是她所喜欢的事情。

  一个同样将自己的爱好发展为生活方式的读者,送给李娟一束她自己扎的向日葵花。对于这位读者困惑于什么是真实,李娟说:“我也会有这样的困惑。很多时候,今天我所坚持的东西,明天可能就是一个笑话。你有一个矛盾、丰富、深邃的心灵,真好。”

  李娟:我就生活在远方

  渐渐地,李娟看起来不再那么拘谨。

  台下都是她的读者,年轻女孩多一些,个个素净着脸。

  阳历3月底的长沙,有着与广州相差无几的温度。土粉色的风衣,宽宽松松地挂在她的身上。她轻声细语地回答读者的提问,不知怎么表达的时候,就“唉,怎么说呢?”当众纠结,然后就笑着。

  她说自己不善谈,又有很强的表现欲,所以就有了大段文字。

  李娟的样子与表现,被形容“与想象中的一样”,也有人表示不同意,“没有想象中的土啊”。

  2018年3月,李娟从新疆到了广东、湖南、河南。这是她自写作以来的20年间,首次与读者面对面。她自称“娟姨”,很多人认为她年轻得不应该这么称呼。

  李娟出生于1979年,1999年开始写作。2010年,王安忆兴奋地对梁文道说:“李娟绝对是我在今年最大的发现之一。”台湾作家朱天文说,她从李娟那里读到了“独一无二的新疆”。刘亮程说,他相信土地会像长出麦子和苞谷一樣长出自己的言说者,“而李娟,就是这样一个言说者”。

  在大众读者的印象里,关于新疆的写作,不同于刘亮程的苍劲与厚重,李娟更多的是温暖。这也是读者提到最多的词语,他们从李娟的文字里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力。

  在遥远的边陲之域,流离失所的生活,物质条件与自然环境的艰苦,在她的文字里都变成了诗意;她的母亲、外婆、哈萨克族小伙伴,还有鸡、鸭、狗等,每个都仿佛就在你身边。这是李娟最有魅力的地方,她永远是小切口、小视角,不急不躁,一本正经又不乏幽默地写出很多人的日常,而那里又是新疆。

  她这次站在读者面前,是因为新书《遥远的向日葵地》,那是十多年前她的母亲在荒漠中开垦耕种的故事。风风火火如烈酒般的母亲,经常让她自叹弗如。

  离开成名作里的阿勒泰已多年,李娟现在生活在乌鲁木齐。“我很宅,在家看书、养花、写东西,可以好几天不出门。非常依赖这种平稳的生活状态。”

  城市里的生活,让她不断地试着开启新的门,走新的路。

  李娟:我就生活在远方

  很多人赞美李娟单纯。

  “其实我不单纯,我跟每个人都一样,有自己的复杂和矛盾,而且我也认为单纯的人不会成为一个好作家。”

  她的书有着“非虚构”的标签。她说,书里涉及真实的人物,比如母亲、邻居,自己得对他们负责;就算记忆不准确,也尽量还原,达到逼近真实的状态。“也并不是说虚构不好,虚构有非虚构无法替代的好,只是我不擅长。”在她看来,生活本来就不是平凡的,总有神奇的一面,不用刻意去挖掘。

  有人说,贫穷是上天给她的礼物,因此才产生了那么好的文字。她却认为,人们可能会追求朴素的、简单的生活,但没有人会去追求贫穷的生活,因为“它会磨损人、伤害人”。

  “贫穷并不是礼物。命运让我经历了那样一段生活,我只能想办法跟它和平相处。”李娟说,“但如果真的可以避免那样的生活,哪怕会失去这些美好的文字,我也愿意。”

  她认为,自己就是很艰难地在梳理着自己的人生、回忆,往前走;对生活充满憧憬,也未必是多么热爱这个世界。“只是既然活着,作为动物的本能,也需求关爱,也要去对别人好,对生活没有多么大的期待,就是努力地活着。”

  有人问她,是不是把流离失所浪漫化了。她认为自己没有去做粉饰,“那样太委屈自己了”。“生活里都是艰辛、痛苦,它们比美好、温暖可能还要多。我去写后者,这是我的软弱之处,也是我坚强的地方。我不抱怨、不撒娇,只写与它相反的东西。”

  她曾经很排斥“写作受到谁的影响”的问题,“一个作家的来龙去脉很复杂的”,后来她也认为自己把问题想复杂了。“没有哪个作家是天成的。可能前几天读的书都会有影响。”李娟正在读一部网络作品,“不是写得有多好,而是很长。要坚持看完,才会觉得一件事情结束了”。

  初中时期是她的阅读之初,她读到了《小王子》,当时不太明白,就是觉得很好。那时她意识到:“你不明白的,不理解、不认同的,也有可能是好的,没有边界。”

  “贫穷并不是礼物。命运让我经历了那样一段生活,我只能想办法跟它和平相处。”李娟说,“但如果真的可以避免那样的生活,哪怕会失去这些美好的文字,我也愿意。”

  早在2003年,李娟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散文集《九篇雪》。此后,她的文章更多地散见于各大报刊。2010年10月,文坛为这位新秀召开了作品研讨会,她被口口相传,王安忆称她的文字可以“一看就认出来”。

  很快,10年前那个投稿往往“石沉大海”的羞涩女孩,成长为被各大出版商争先约稿的作家。2010年11月,《人民文学》杂志“人民大地·行动者”的非虚构写作计划与李娟签约。她和哈萨克族一家人一起在冬窝子里生活,以她的观察和感受写下哈萨克牧民的生活,一年之后,便以《羊道·春牧场》和《羊道·夏牧场》获年度人民文学奖非虚构奖。

  “李娟的叙述来自她的记忆深处,以及那片广袤沉静而丰腴的土地。她记住的,恰恰是易被人们所遗忘的一切—那些正被现代文明分分秒秒侵蚀的、某种古老而民间的传统。正是这种富有价值的、兼具深情与克制的日常记录和生活描写,使她的文学疆域远远超越具体的地理界线与时间限定,在广大的时空获得延伸性的力量。”当年的授奖词给她这样的评价。人们相信,更真实的李娟依然隐藏在文字背后。

  离开牧场以后,李娟换过两次电话号码,曾经相处过的哈萨克族人几乎都失去了联系,他们放牧要去很多没有信号的地方,她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们。“我用了好几本书去写他们和那段时光,那是一个热情勇敢乐观善良的民族,给了我很深的影响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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